几乎不需要?女人的回答,洛悬便?看得懂答案,所以……那场盛大?绚烂的烟花表演,也是宁一卿做的。
那句诚献星星,也不是指天上的星辰。
多此一举,洛悬在心底冷哼,只是略感意外宁一卿这?样的人,也会有懂得浪漫的一天。
其实,和?宁一卿再次狭路相逢的场面,她不是没有想到过,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慌乱,会愤怒,会不知所措。
但现在看来,她心中的惧与怕,还有对重回牢笼的担心,都不复存在。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已经长大?了,羽翼渐丰,懂得些许人情世故与周旋应付的手?段,不是随便?能够再被情爱和?权势所摆布的孩子。
其实在最初的那一年里?,宁一心偷偷拉着宁一卿去看过心理医生。
那时她频繁洗手?的习惯动作,已经变得严重,手?指磨破皮,露出细密的红血丝,并?且伴随难以遏制的强迫症,非要?一遍遍细数洛悬留下的东西。
她拒不退还的蒲公英和?满天星,还有破损的白檀木盒。
像只抱住过冬食物的松鼠,不厌其烦地触摸它们,就算当?时眼睛看不见,也要?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才好。
医生建议她戴上手?套,并?且不要?再搜寻洛悬的踪迹,最好主动将与洛悬有关的东西都封存起来,放在某个不会再打开的柜子里?,以此来对抗这?些会让她受伤的心理问题。
“您现在放不下是很正常的,说严重点这?就像戒毒,其中的戒断反应确实很煎熬,您只要?熬过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以后就会越来越好,能够放下她。”医生刷刷在病例本上记录。
最讽刺的是,医生给她做了一次催眠治疗,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内容,但她清晰记得自己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