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一刻不停地思考、工作,不敢休息半分,只因一旦时间出现缝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想洛悬在?和谁说话,在?对谁笑,今天夜里又会?和谁度过。

理智与妒火在?反复拉扯着她。

这?段时间来,她倒也不觉得疼了,只是有些干涩,困在?心口。

随着心脏跳动发出陈旧的噼啪声,像是星星灯在?火里燃烧,像是雨滴落在?墓碑,像是听见洛悬对自?己说:

“请你好好生?活,结婚生?子。”

又一次记起自?己的浅薄,不能和爱的人结婚生?子,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连麻木都做不到?,整个人清醒得像青绿色的草甸,等待镰刀砍下,荒芜伴随钝痛发作。

仿佛不断循环的程序,无休止地运行,直到?耗尽能量前?,也要?一路执行下去。

宁一卿的房间安排在?酒店的顶层套房,接近半夜十二点时,女人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去。

发热的感觉如影随形,双眼模糊的状况下,她只能扶着墙走,眼睛不断泛出酸涩的泪,眼前?明明灭灭,几乎快要?完全失去视力。

短短的走廊,让她走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推门进去,室内漆黑一团,没有任何光亮。

她找出抑制剂,甜腻的樱桃味液体注入,发热的情况微微得到?缓解。

上床时,宁一卿看不清路,撞在?床边的矮脚凳上,素白如玉的小腿,立刻起了一大?片红。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只因陷入柔软床榻的身体,体温已经急剧升高,难耐、痒意、昏沉一同?袭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