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下午的四点会议要不临时取消吧,另外您要不要短暂休个假。”
没人应答,时间的流速仿佛慢了?下来,宁一卿只是优雅平静地望着蒲公英。
“宁总,您是不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就先出?去了?,”蓝乐然明白一般人知道一件悲痛的事情时,都需要独立空间来宣泄情绪,宁一卿也不例外。
“不用了?。”
“什么,什么不用了??”
不用取消会议,还是不用一个人静一静?
蓝乐然有点懵,连珠炮似的提问。
“都不用,”宁一卿说。
“备车,”她垂阖着眼,“我要去见小悬。”
“好好,我马上备车,”蓝乐然刚想问宁一卿需不需要再准备什么,却发现女人神?色恍惚,莹白指尖触在满天星上,像是徒劳地要牵住什么即将走远的、消失的。
私人医院的地板与?墙壁光洁如新,医护人员井然有序地工作,粉刷成淡蓝色的走廊里,清淡的花香掩盖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里仿佛不那么像医院,更像是某个布置精美的花店。
因为?走得匆忙,宁一卿并没有穿上西服外套,一袭简约整洁的纯白真丝衬衫,勾勒出?女人曼妙纤细的身姿。
夏之晚抱着双臂,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女人走来,宁一卿身侧的冷意几乎透过真丝衬衣,充盈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