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夏之晚轻轻抛出问题。
“一了百了。”
纵然无法抗衡,但可以选择悼念与出逃。
去而?复返的池梨跑进来拿好自己?的包,听见洛悬说的话,也跟着轻轻地笑说:
“应该能万无一失,内应已经被我收买得服服帖帖,就是后续出城要麻烦一点,不过灯下黑嘛谁想得到。”
两天后的下午,宁一卿坐飞机回来,一袭考究洁净的西装于风尘仆仆中显出疲惫,银丝眼镜的金属挂链在日光中反射着冷淡的光晕。
她身上沾着春末的潮气,行色匆匆,如?同山尖那抹雪,唇瓣嫣红柔软,狭长眼眸凛凛似冰。
这是她回来后,第三次来医院见洛悬,但医生说洛悬需要静养、不能见人,不可走动。
站在病房门口,宁一卿心底的焦躁有增无减,素白骨感的手腕处,雪青色念珠华光明净,却仿佛随着她的心一同颤得厉害。
夜里,宁一卿直接在医院旁的酒店开了个行政套房办公?,处理完公?文后,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来到这家私人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春夜寒重?,偶尔能看见晶莹的水滴,垂在透亮的叶尖,她敛眉细看,清冷优雅的面容一派寡欲模样。
直到,她看见本该静养、不走动的那人出现在花园中心的月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