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洛悬每次发病时,都会这样痛苦,于是心焦更甚。
因为断电的缘故,医疗设备无法使用,根本无法实时检测洛悬的病情。
这样的情况,必须立刻送洛悬去医院。
“小?悬,我会陪着你的,不要怕,”她想抱紧洛悬,“马上我们就去医院,乖。”
到底是谁在怕啊?
洛悬推拒着宁一卿,单手擦掉唇边的血,透过温热蔓延的血腥气,她凝见女人脸颊素白,衬得细长眼眶越发湿润发红。
那颗小?小?的泪痣仿佛也晕染潮气,显得圣洁高贵却带着易得的妩媚。
宁一卿……似乎比自己?还要害怕,比自己?这个病人抖得还要厉害。
那种莫名的抖渐渐攫取了女人,由表及里,从身到心。
原来是宁一卿在怕啊,洛悬疲倦地躺会枕头上,不咳嗽了,只?是那种充满明净感的味道深刻贴近。
仿佛白檀在枝头盛放,永不凋零,如?影随形地想要陪伴自己?。
也不知道这宁一卿有什么可怕的,自己?要是真死了,不正好遂了她的意,不用愧疚不用纠结。
算了,洛悬自然知道宁一卿担心自己?,但担心的太迟,总让人误以为是在作?秀。
不过,终于要到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快要解脱了,洛悬轻轻地笑,忽然想到比装病更稳妥直接,或者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