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做手术,去掉我的永久标记。”

闻言,洛悬终于笑得不那么僵硬,反倒有几分明媚的味道。

“你忘了?,我不去掉,你也会?洗掉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送你一份新婚礼物?,让你永无后顾之忧。”

自那之后,洛悬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有时候发烧吐血,有时候精神百倍。

宁一卿时常过来陪她用餐,但两人之间更多的只有沉默。

后来,洛悬为了?避免相见,开始长时间地待在房间里。

于是,即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月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四次。

大概是女人的忍耐到达某种限度,宁一卿挑了?一天带洛悬到另一座庄园里。

“今天我约了?小梨见面,”洛悬的语气淡淡的,唇瓣失了?血色,“她从山区工作回来,我们?要单独吃饭叙旧。”

宁一卿听见“单独”二?字后,呼吸轻慢,过了?一会?儿,才语速匀缓地说了?句好。

不知为什么,焦躁烦闷的感觉自心间升起,她隐隐地觉得那种失去的感觉,越来越明晰,正?在一笔一画地刻进?骨髓,即将成为现实。

“我派车去接池梨过来,”宁一卿尽力消解着?这莫名的不悦,神色温婉,“一会?吃什么,你们?自己定。”

“谢谢你。”

此时,她们?一同走进?一座小型的海洋馆,宽至三十米的观景窗,幽蓝的海水静谧无声?,一只孤独游弋的黑鳍鲨,穿梭在色彩斑澜的珊瑚群中。

“你建了?一座海洋馆?”洛悬望着?冰冷的观景窗,低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