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燃烧的妒火里,宁一卿突然发觉自己无从辩驳。
“宁总,我真的不需要你的解释和自我剖白,你是怎样想的,怎样决定的,会?不会?后悔,又有什么目的,我不感兴趣,”洛悬起身,准确地绕开宁一卿,嗓子里涌起一片腥甜。
如她这般的小人物?,就是这样任由别人揉圆搓扁。
那天的大雨里,宁一卿猝不及防地说,她爱自己,但依旧会?和洛唯结婚。
她就跟个傻子一样,没有退路可言,面对抛弃,无处可逃。
现在,她又变得无处可逃。
好像她的命运就是无处可逃,注定形单影只地被各路人马逼到墙角。
她只是一只不知命运的小动物?,可笑的是,如此命短,也得不到半分的自由。
风吹起少女银白长发,宁一卿这才看清洛悬原本素白细腻的后颈,多出的狰狞伤口。
像一只坠地的青色蝴蝶,轻盈、缥缈、透明,却?已经枯萎。
宁一卿心口的涩意翻滚。
“小悬,医生明早七点给你打点滴和诊断,早点睡。”
洛悬懒得回应宁一卿,胸口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犯病,还是重游故地,悲从中来。
爱情于她神圣而美好,曾经献祭般地爱上宁一卿,义无反顾,似乎女人成了?她的信仰她的神,于是尽心侍奉,全情相信。
最终,迎来的是堕落。
不是神的堕落,是自己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