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的动作很快,三四个人轻柔地收拾好病房,再低声?和宁一卿说一句准备完毕,车已经在楼下停好了?。

“小悬,需不需要我扶着?你回家?”

风从半开窗温润地飘进?,女人长发如瀑,白檀气息洁净清冽,冷血与深情似乎在她的眼眸中混燃,使?得她尊贵清矜又威不可测。

洛悬呆呆望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正?在发生一场无硝烟的战争,自律守序的禁欲原则濒临破碎,不得不与癫狂偏执的放纵扭曲,激烈角力。

女人牵住了?洛悬的手,两人十指交缠,掌心微湿。

“小悬,可以走了?。”

洛悬眼神失焦地瞟了?一眼宁一卿,看清她眼里的……彷惶,那是一种混乱,好像自我无法融合的痛苦。

真的很可笑,一个权力者怎么会?在逼迫别人的时候,不经意泄露出这样示弱的神情。

洛悬轻嗤一声?,机械地任由宁一卿拉起自己,她们?两人的手紧贴,指骨摩擦得生疼,却?无法挣脱出来。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吗?”

“小悬,我会?给夏之晚道歉,”宁一卿的眉弓和眼睛极为漂亮,尤其在此刻流溢着?凌厉偏执、不容拒绝的威势。

看着?门?外虎视眈眈站成一排的保镖,洛悬无所谓地笑,明白自己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

刚才的问题分明就是在多此一举,自取其辱罢了?。

“走吧,不需要你扶,我自己能?走,“用力挣脱宁一卿,洛悬轻轻咳嗽着?,身体抖得像是风中枯叶。

她的手指已经破皮出血,想来女人的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