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悬并不能?立刻消化完宁一卿的意思,她愕然地重复着无意义的询问,“什?么, 什?么意思?”

“星星,你清楚的,我总要结婚, ”女人言语里藏着意兴阑珊的不动声色, 她略带试探地说,“但我爱你, 想和?你在?一起, 好不好?”

洛悬陡然睁大?眼, 看着面前?清冷疏离, 面容素白美丽, 却冷血凉薄的女人。

果然不愧是宁一卿,从不做多余的事情, 只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蛰伏、野心、功利、隐忍都是女人的代名?词。

一时间,洛悬连冷笑的力气都失去,咬着牙含着血说道?:

“宁一卿你别?叫我星星,我听着想吐。”

大?概最痛苦的不是没有拥有过, 而是让你拥有, 也?让你身处随时失去的境地中。

她听过宁一卿叫自己星星, 见过女人极尽温存,潋滟旖旎, 无微不至的模样。

之后便在?随时可能?失去的惶恐中,惴惴不安,最后在?看到希望的时候,一把击碎,那时她恍惚,怀疑,无所适从。

宁一卿观察着洛悬,徐徐靠近,似乎想要看清少女眼中的冷漠和?拒绝,到底是真是假。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云淡风轻,用晦暗的眼眸盯着洛悬,一字一句地说:

“商业联姻、或是政治婚姻,我对那些人都不会有任何感情,橱窗婚姻罢了?,只是为了?所谓的体面和?门当户对。但我只爱你,给你我的全部。”

“宁总,大?晚上就这么有兴致和?我说笑话?”洛悬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只觉得这个世界荒谬至极。

到底是谁疯了?,疯得彻头彻尾,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