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宁一卿的脸立马浮上?一层薄粉,温柔的眼眸流转着晦暗的光,秦拾意愕然得也喝了杯酒。
这是她第一次见宁一卿喝酒,女人一向?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禁酒禁欲禁色,十年如?一日,跟着苦行参禅悟道?的修行者差不多。
看来,这人真是受大刺激了。
“要不我?们去?展览馆上?找洛悬,不过?后天好像有个金融峰会?,你应该没时间,不如?算了?”
办公室里寂静下来,春天的风跃进来,吹动桌案上?的蒲公英,白色的绒毛纷飞,明亮而柔软,将其余东西衬得犹如?死物。
秦拾意再次瞥见女人惊痛的憔悴神?情,忽然明白一盆蒲公英怎么会?代表自由。
能随心?所欲伴着清风飞舞,是比高高端坐在权力囚笼的宁一卿自由得多。
“让子期替我?去?,”宁一卿恰到好处地收回那样的目光,打了通内线电话,让蓝乐然通知自己堂弟宁子期。
“子期把宁寰娱乐管得挺好,听说最近他要带着一心?深入山区拍电影?”
白兰地濡湿女人的淡色软唇,烈酒滑过?喉线,宁一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谈到堂弟和?妹妹,她的神?色柔和?下来,“一心?喜欢拍电影。”
“这么说来,你们家就你白学艺术管理、艺术史了啊,你弟弟妹妹都挺受熏陶,就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宁一卿眼眸自然阖着,只觉得秦拾意说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她是这么个冷血透顶的资本?家。
萤火展览馆有着几十年的历史,期间展览过?许许多多价值连城的作品,姓夏的馆长亲自发掘过?很多潜力无限的新人,是有名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