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其中的原因,她也还未完全明了。

洛家的老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很少有出?租车会?开到这里来,洛悬径直走在藤蔓丛生,绿意盎然的小道?间。

没有办法走得太快,过?高的体温,已经让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这几天她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一个人如?幽灵似的在街上?游荡,脑子像是沸腾的泉水,咕嘟咕嘟冒着天马行空荒诞古怪的灵感。

所以体力又差了很多。

银顶的轿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女人从容优雅地下车,日光漫漫,四周鸟叫蝉鸣,一时好像只有她们两人。

那种洁净的香气再次笼罩住洛悬,她心?底无声地笑,这就是她再也不能标记的人的味道?。

这样的想法自然带出?了她懒散又叛逆的神?情,洛悬低头卷起裤脚,露出?骨感细白的脚踝,走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偏离柏油马路。

林间小路土地松软,洛悬穿着运动鞋走得很稳,她想直接甩掉宁一卿,却事与愿违。

身后的女人穿着黑底高跟鞋,虽然略显艰难地走在草地上?,仍不掩优雅的高贵气质。

焦躁和?烦闷又一次攫住洛悬,她额发湿润,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早已麻木的心?绪,忽然聒噪地快要复苏。

如?同蚂蚁过?境,细密如?麻,啃咬仅剩的理智。

“小悬,等一下,”宁一卿站在洛悬三步之外,无奈地喊了一声。

意外地,戴着兜帽的少女停住脚步,银发掩在异色双瞳上?,迟迟没有回头,只是那样麻木地站着。

“小悬,”宁一卿濡湿的红唇微张,喘息细碎,像是小动物在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