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蓝乐然没想到宁一卿会提起这样?普通的?食物,往常她也没见女人点?这道?菜。
“要一碟糖渍樱桃,”宁一卿一手执碟,一手摩挲着白瓷杯耳,深邃如?墨的?眼眸满是缥缈之色,白色衬衣袖口露出一截冷白腕骨,雪青色点?缀其间。
“樱桃?”蓝乐然心里悚然一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永久标记的?消失,比想象中对宁一卿的?影响要大。
本以为标记的?消褪,会逐渐减少影响,但现在看来,某种风暴似乎愈演愈烈。
女人垂眸执壶,给?自己?添茶,语气?是惯常的?云淡风轻,“嗯,用来配茶。”
“宁总,要不您给?洛悬小姐打个电话?”蓝乐然的?想法十?分?简单,如?果舍不得,早一些主动,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或者洛悬小姐过两天就回来了,约她见面应该不难。”
“算了乐然,不要酒,也不要樱桃。”
蓝乐然傻眼了,她的?眼神从迷茫到惊愕,再?到更深的?迷茫。
跟着宁一卿这么久,女人利落果断,从未如?此这般拖泥带水、犹豫不明的?时候,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也不是非她不可,”宁一卿浅尝着空气?中逸散的?樱桃信息素,如?是小声告诉自己?。
她心底似乎藏有潮湿的?钝痛,不明显也不强烈,像是平静心海里的?细沙,很慢很轻地扬起。
因为在海底,无声又黑暗,让她错觉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这时,秦拾意急匆匆地跑过来,推开办公?室的?门,毫不避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