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宁一卿有错,错的?也是太温柔,分?手的?话都让人听出情意深重。
其实这都很正常,会错情爱错人罢了。
洛悬已经在心底劝过自己?千百遍,不要恨她了。
恨也没有用,所以真?的?有努力地忘掉她。
她在努力地忘记她,过程可能没那么快,但仿佛骑着枣红色的?小马,一去就不再?回头。
“没关系,那些……我都快忘掉了,你也不用记得。”
快忘掉哪些?
原来,洛悬已经能够用,平静寡淡口吻说出这些话,来劝解自己?,甚至称得上是解脱和释然。
宁一卿捏着保温杯的?手指细微地颤抖,但骨子里的?优雅,说话与做事一样?,再?心绪翻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淡然。
“喝一点?薄荷水,”女人把水杯递给?洛悬,语调含着匀速的?高贵,不紧不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无一例外。
“不了,”洛悬心底蓦然生怒,棒球帽下金绿双瞳隐隐泛红,“宁总应该有更重要的?人要照顾,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何?苦在我这儿浪费?”
“不是浪费,小悬,我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
洛悬压低黑色帽檐,苍白锋利的?唇角勾出利刃的?角度。
这就是宁一卿,位高权重体面尊贵,甜蜜情意中藏着界限,她的?温柔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宁总,”洛悬在几瞬的?愤怒后,又重归木然与疲倦,“我说会忘记你,不是玩笑。你也大可不必歉疚抑或想给?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