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没有见过这样?的?洛悬,少女在她面前乖巧、叛逆、天真?浪漫,甚至任性乖戾,可她从未见过洛悬这般地散漫和无所谓。
好像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好像有什么尘埃落定,又有什么在烟消云散。
她下意识忘记身体里,永久标记的?渐渐消失,大概是那一次信息素太过深入,亲吻拥抱,温存交缠,食髓知味让她以为永不会变。
“小悬,你要出去玩,也得带上医生,还有薄荷水。”
女人的?声音温柔平缓,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语调,洛悬瞥见女人手中保温杯里翠绿的?薄荷叶,忽地笑了一声。
笑得肆意而无辜,如?同野蛮生长的?丛生荆棘,偏偏淌着清透的?露。
“宁总,我们已经离婚了,连最后一点?瓜葛也会慢慢消失,”洛悬单手拉着背包带,卫衣领口下锁骨素白,如?同无味凛冽的?霜花。
宁一卿有一瞬间的?怔松,但她还是坚持说道?:“不要任性,你不带医生出国,我不放心。”
这个女人的?声线,永远藏着沙哑温柔的?性感,让你不知不觉心醉沉沦,误以为月光只?照在自己?身上,就好像患了一场好不了的?伤风感冒。
洛悬脸上的?笑沉下去,鸦羽般的?睫毛掩着晦暗不明的?眸光,金绿双瞳让不笑的?她,看上去神秘冷邪,不似正常人。
“我已经做完了手术,你还要怎么样?呢?”
说什么不放心自己?,她觉得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
——我爱你,但我会和她结婚。
这句话,她已经反复研磨过百遍,清楚女人底层的?行?为逻辑。
爱情这东西,对宁一卿来说,不值钱得很,说来说去,不过是一颗心、喜怒哀乐系于一人身上,不如?谈一个项目,手握几十?、几百亿来得迅速且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