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窃窃私语,脸上闪着八卦的光彩,和对?宁家的畏惧,又高兴又害怕的样子颇为滑稽。
洛唯也看见了洛悬,她这个妹妹从不按常理出牌,脾气古怪又全身反骨,本以为会在看到请柬后?知难而?退,没想到还真敢来。
光是走在这里,别人看洛悬的眼神,就像霸占了别人位置的怪物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写着不解,好像她很碍眼,是不该出生,不该出现的多余。
“洛国恩,我早就说过再把洛悬丢回乡下,让她自生自灭,你看看,”祁清清莫名有些发抖,拉着洛国恩,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她一向觉得洛悬性情顽固、一意孤行又执迷不悟,就算这是艺术家的特质,那也肯定连环杀人犯的特质。
“洛悬,”洛国恩怒视洛悬,音量却压得很小,“你要干什么,今天不是你能乱来的场合,不要打扰你姐姐的婚宴。”
“放心,凭我就能打扰吗?你们也太没自信了,”路过主桌时,洛悬勾了勾唇,笑?着说。
“洛悬,你这是要做什么?”洛悬的爷爷奶奶也坐不住,拍着桌子小声吼叫,却不敢真的做些什么。
洛悬一步步走在猩红色的地毯上,踏花而?去,看见洛家人一张张愤怒又恐惧的脸,觉得真是有意思。
环顾全场,也就只有宁一卿保持着良好的仪态,波澜不惊神色自若。
她爱的宁一卿就是这样的啊,是凌驾在世俗规则之上的上位者,高冷自持,禁欲无情,不为所动。
“洛悬,你想做什么?”洛唯莫名紧张得心脏狂跳,手心握得死紧。
在漫天花雨中站定,洛悬整理好袖口?的珍珠贝扣,抚平褶皱,由衷地笑?,纯真无邪。
“我是来祝福你们的。”
宁一卿察觉到自己?手指的颤抖,手心的捧花突然重逾千斤,她注视着洛悬那双特别的、星光熠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