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洛悬转身,洛唯压下心里的火气,想去自己妈评价洛悬软硬不吃,没心没肺真是说得太对了。

但她知道洛悬的软肋。

“喂,我想和你聊聊一卿,你也没空吗?”

别墅院子里的樱桃树,经过那一夜的暴雨洗礼,叶片凋零许多,玻璃温房里倒是多添了几盆月光花和郁香忍冬,白色清雅的一片。

别墅里非常安静,一如那个雨夜,洛悬脸颊两侧垂落银发,随风而动。

她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脑海中回荡着洛唯刚才说过的话。

“我是来劝你主动离开一卿的,你不适合我们的世界。”

“你不明白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有你能给别人带来价值,你才有被爱的理由。而无用的人只适合做漂亮纤细的玩物。”

“你明白吗?她不需要一个无用的人,尤其是你这样站在水晶球里的小孩子,幼稚,幻想,浪漫主义。”

敲了敲书房的胡桃木大门,洛悬便听见了宁一卿温柔清冽的声音。

“进来。”

房间里依旧漾着洁净、清冽如冰雪的气息,女人一袭黑色缎面裙,身段修长纤细。

她端坐在椅子上,玉骨冰砌般的手把玩着雪青佛珠,清贵无双。

似乎永久标记后自然产生的依恋感,在她们两人之间并不存在。

洛悬半垂着眼眸,面容苍白,嘴唇嫣红,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

宁一卿戴着银框眼镜,抬眸望过来时,有一种高深莫测、高不可攀的深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