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卡在杯沿,上面还插着一把纯白色的小伞,洛悬摘掉小伞,放在掌心把玩,发觉自己的确需要这样一把伞。

“薄荷水,谢谢你,拾意姐。”

“洛悬,你好乖哦,”秦拾意心情很好地笑,眉眼魅惑,“为什么叫我拾意姐,叫一卿就是宁一卿,不叫姐姐?”

冰冷的雨水凝结在少女浓密的眼睫间,欲坠不坠,洛悬低声说:“宁一卿就是宁一卿。”

“她是姐姐,是我的……”洛悬顿了顿,重新组织语言,“是宁一卿。”

“我几乎没听过别人敢这么叫她,你很特别,”秦拾意啜饮着杯中的金酒,忽然懂得了宁一卿,某些时候矛盾纠结的缘故。

洛悬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像是从未被这个世界污染过的天真。

那是与权力、金钱、名利,格格不入的某种纯真浪漫的,容易摧毁也容易新生的干净。

而宁一卿恰恰站与她相反。

女人永立于权势之巅,高处不胜寒,她比霜雪更冷,比权力更无情,圣洁孤独,高贵而漠然一切。

“你身上有她的信息素,”秦拾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的言语有着洞悉一切的通透,“我听说有那种恢复信息素等级的手术,你可以去试试。虽然这个手术针对的是腺体损伤导致的,但对你说不定也会有用。”

信息素等级太低,就是处处受限,很残忍,但却是事实。

“嗯,但我是病理性的,医生说只会有一些作用,”洛悬擦着头发,渐渐放松下来,眉眼舒展,漂亮得不可思议。

“真是搞不懂宁一卿这种天生情感淡漠的人,怎么会这么幸运的,”秦拾意嘟囔着,不明白自己怎么遇不到这种纯真可爱的alpha。

“天生情感淡漠?”

“是啊,她从小和爸妈就很少见面,小时候身体不好住在寺庙避邪,青灯古佛,饮茶修行,她清心寡欲得快成仙了,我看这世上就没有能让她破戒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