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宁一卿端起茶盏,轻抿。
此时,又有好几个人过来,争相与宁一卿谈论起城里某个大项目,言语之间不乏妄图和宁氏集团合作的意味。
宁一卿话很少,只是不时点头,她神色温柔亲和,随意地坐着,便有了游刃有余的松弛感,众人猜不透也越发恭敬。
在京市,谁不知道宁家在宁一卿掌权后,扶摇直上,收购公司,开发新项目,集团飞速发展。
别看她戴着佛珠,容色绝美,神情温和,实际上心计深沉,冷血冷心,有的是雷霆手段。
这边众人心情忐忑,只听一旁传来一声尖叫——
那位刚说过洛悬配不上宁一卿的男人,声音尖利地朝洛悬吼道:“你到底会不会倒茶,想把我烫死吗?”
只见洛悬端着翡翠茶壶,苍白忧郁的面庞难得含笑说道:
“对不起,您烫到了吧,我去给您拿烫伤膏。”
这一下,在场的几个人震惊了一瞬,发现洛悬这个服务生笑得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还毫无烫伤别人后的歉意。
意外发生后,他们才看清这个服务生虽然苍白漂亮,但莫名带有病态的戾气,一仿佛天使与恶魔并存在她身上,像是透明的琉璃刀锋,一碰就碎,同归于尽。
“你还敢笑,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洛悬气质清雅,如山间新竹,清透美好,双眼却流转着十足的乖戾,“这是我律师的名片,欢迎随时联系。”
那人脸涨得通红,几乎想跳起来打人,一旁传来女人清软但不容置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