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地火墙将那院落全部围住,余沂楠接替郑艺守住这二十来人,让郑艺抽身去治愈那些被关起来的女性。
即使是高阶的治愈,也没办法将被挖空的眼球修复重生,那被切断已久的脚筋、手筋虽有一点效果,但效果微弱,恐怕得连续医治很久很久才能有所成效。甚至治愈能力只能治愈肉丨体伤痛,无法安抚她们的精神与心灵。
郑艺依次治愈她们,将锁链之类的束缚全部斩断。女人们互相搀扶着走出不知被关了多久的屋子,就看到了院落中的大火,以及狼狈至极的男人们。
恐惧,害怕,仇恨,憎恶。复杂的情绪交织着,下一瞬,郑艺认真排出一排各式武器,尖刀?水果刀?斩骨刀?菜刀?手术刀?消防斧甚至还有铁棍和钢管。
“去吧。”她轻声说道,“他们不会反抗的。”
“无论你们折磨,他们也不会立刻死掉。我会留住他们最后一口气,所以不用顾忌,去吧。”柔和而温暖的圣母光辉在郑艺周身照耀,她眉目柔和,随意走至一人身前,像示范一般,轻轻用高压水刀在这趴伏跪地的赤膊男人背后切下,皮肤被轻而易举地切割开,血肉露出的瞬间血液迅速渗出。他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下一瞬,这道伤痕却被金色治愈光芒很快医好,恢复如初。
那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拿起一柄尖刀,直接冲向人群中跪地的一人,那人吓得高呼圣母,不住求饶:“别、求求你……你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孩子啊!”
然而这话不仅没能安抚到她分毫,反而愈发将她激怒,她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将尖刀不断刺下。那男人想要抬手反抗,然而还未动作,冰冷的水流便席卷而上,将他手脚全部冻住。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扎心痛楚。
有了第一个,那些本有些犹豫的女人眼底的畏惧很快被恨意占据,她们握紧了武器,面色惨白地冲了上去,狠狠发泄起来。
郑艺轻吟着往生咒,将干净的水流存进锅中,余沂楠点燃固体酒精,熟练地接过郑艺拿出的大米,熬起浓粥来。
这场凌迟一直持续到黄昏之后,目盲姑娘们没能下场亲自动手,听着那曾经恶魔的哀嚎痛哭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余沂楠将温下来的热粥小心翼翼递了过去,又手把手让她捏好了勺子,“方便吗?”
“谢谢你们,谢谢圣母……”她看不见这些,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勺子握紧,“我可以的。”她有些笨拙费劲地端着碗,勺子在粥面上轻轻舀了一勺,迟疑着掂量重量,将它放至嘴边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吃下。
“把他们都杀了吧。”郑艺看着此行增加的382点圣母值,那些人已经被姑娘们折磨得不成样子,近乎麻木了。两大锅白粥全都熬好,郑艺又取出十几袋咸菜放在旁边,“来吃东西。”
这些姑娘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第一次进食,还是只吃白粥比较温和。
在她们满身是血甚至有些茫然地盯着眼前人不再愈合的伤口时,听着郑艺的话,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痛哭,哪怕凶手已经死去,她们其中还是有人崩溃痛哭起来,还有人满手血污地抓狂地扯着自己头发,又哭又笑。
郑艺没有去劝什么,她也盛了一满碗白粥,取出凳子与余沂楠坐在一块儿,一口口吃起来。余沂楠倒是想管,但郑艺一个眼神她就明白郑艺不想让她插手这些,余沂楠面露挣扎,到底是坐下了,与郑艺一起吃着白粥咸菜,只是分心保持着锅内白粥的温度。
“想吃别的吗?”余沂楠刚吃了两口粥,就听见郑艺问。她回过神来,“不用了,我跟你吃一样的就好。”
“饿了跟我说。”郑艺点了下头,也没强求。
有女人调整好心态,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对郑艺她们道谢,郑艺只是摆摆手,指了指锅子,她便有些局促地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拿起碗和勺子盛了一碗粥,拿上一袋咸菜,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吃起来。
只是平平无奇的温热白粥而已,但这热度却暖进了她们心里。吃着吃着,咸涩的泪水就一并滚落进去,又被她们大口大口全部咽进肚里。
没过多久,所有女人都吃上了白粥。有的人吃得快,吃完后小心翼翼地打量郑艺。那盲眼女人则捏着空碗不知所措,还是余沂楠吃完后走过去柔声问她还需不需要再来一碗,在她拒绝后将碗和勺子收走。
这个村子里,还活着的只剩这些女人和几个懵懂的孩童了。等她们全部吃饱喝足后,郑艺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挨个收回碗筷,一边用能力将碗筷清洗,一边挨个给她们再次治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