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便善解人意道:“要不我自己?去玉雕室看看,只是有一些细节要嘱咐几句,没什?么麻烦的。”
两人只能如此?,让人带着谢知意往后院走。
钟家这院子是花了?大价钱的,请了?专门?研究古建筑的教授设计,池塘石料、路边的树木,就连木格窗都?是请师傅过来专门?定制,于是行走在期间?,颇有几分回到古时江南之感。
那佣人将谢知意带到门?口?便离开,谢知意顺着回廊往里头走,扎染的风衣花纹独特,顺着衣尾渲染往上,如蓝色颜料扩散开,被风一吹,哗啦作响。
刚近门?口?便听?见笑谈声,谢知意分神想:原是小孩贪玩,留着这儿聊天,忘了?赶去茶室。
她并未生气,正想推开半敞开的门?进去,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脚步停滞,定在原地。
借着缝隙,如秋水般的眼眸定定往里头看去。
熟悉的人坐在工作台前,背对着门?口?看不到神色,只能听?出语气有些无奈,还得耐着性子解释。
另一人倒是能看清脸,正是那夜在酒吧和小豹子喝酒的人,虽被江钟暮嫌弃,却依旧笑得开心,一双狐狸眼含情似嗔地看着对方。
“钟宛白!”江钟暮似乎被逗急了?,忍不住提起声调斥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人拿着强调,一句话?也能说出千回百转的调调,人恨不得直接靠到江钟暮怀里去。
江钟暮板着脸,忍不住嫌弃:“和你说了?几遍了?……”
“你说得太含糊了?,”钟宛白狡辩。
“是你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