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我住在宿舍就可?以。”
话音落下,狭小宿舍陷入沉默,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中?间隔着大片空隙,就这样对视。
年长者眼?眸幽沉,像是丛林里深不见底的潭水,即便?有鸟兽停留,也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另一人澄澈稚嫩,浅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写满了不肯妥协的倔脾气。
灯光将梧桐树影拉长,顺着阳台挤入宿舍,缠绕在厚重白膏上,印出复杂缭乱的花纹。
“真不想去?”终究还是年长者妥协,她叹了口气开口:“你留在宿舍会很不方便?。”
“不用你管,”江钟暮倔得让人想打。
谢知意却是个好脾气,或者说是没办法和一个到处是纱布的人发火,她只是定定看着江钟暮一眼?,然后?就妥协道:“好,我和你辅导员说一声。”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却因为?一声闷闷发出的谢谢而停顿,她沉默,扑扇的眼?睫遮掩一切情绪。
可?能是摔了一跤后?,把脑子里的水甩出来了?
谢知意不禁这样想,分?明现在的情况才是自己想要,可?偏偏心里头闷得发慌。
咎由自取。
她突然想到这四个字,扯了扯嘴角,挂上惯用的温和面具,房门被?打开又很快被?关上,带着外头的声音一起?消失在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