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她长得好看,不是那种传统女性的柔和美丽,而?是偏中性的清秀俊逸,肤色越深便越特别,加上本身的高个子,很是招人目光。
这几?天已经有不少?同性或是异性主动上前要联系方式,不过都被江钟暮直接拒绝了,哪怕是绕着弯、想通过舍友的关系加上联系方式的人。
她不爱玩手机也不喜欢交际,就算现在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守着舍友,她也没想到拿出手机看一看,都不知道那些人想加联系方式做什么,反正唯一加上学姐,已经一天没收到回复。
周围空荡荡的,或许是大家已经习惯了军训,没有了第一天一个接着一个倒的盛况,四五个床位从左到右排开,只有两个病人和一个江钟暮。
另一人也在闭眼休息,之前医生还拜托她帮忙看一下针水。
江钟暮坐了会,抬起纸杯,将彻底冷掉的水一饮而?尽,又?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
水声哗啦。
屋外的夏风吹起翠绿树梢,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空气里弥漫着焦糊的味道,连急促的脚步声都被融化。
可江钟暮却?敏锐地察觉到,被晒得通红脱皮的耳朵一动,下一秒就转身往外看去?。
薄纱窗帘被风扬起,玻璃窗外只剩下白西装的衣角。
盛满水的纸杯开始往外冒,淋湿了一整只手。
过道的脚步声在急促地消失,
——啪!
纸杯落在地上,摔出晶莹的水花,紧接着就被帆布鞋踩碎,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江钟暮两步并做一步,长腿一迈就直接往外跑。
过道已经没了那人身影,空旷楼梯还有些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