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人似乎听见了,敲门声停下,直挺挺地站在门外,捏紧了手?里头的铁壶。
“怎么?了?”仅穿着睡裙的女人在门前停下,温凉的手?覆在铁质门把手?上,低声问道。
外头那位没了之前的特权,不仅被关上了门,甚至还需要理由才能进入,不知道是说年长者无情好,还是可怜小豹子。
不过小豹子当然早就想好了,左手?提着水壶,无意压低的语气低沉:“阿婆叫我?给你替壶热水上来。”
谢知意眼?神?恍惚一瞬,分?不清之前还是现在,兜兜转转一圈,又好像回?到了原点,熟悉的剧情。
手?微微一压,便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
谢知意向她伸出手?,语气平淡毫无起伏道:“给我?吧。”
细斜的微弱光线从缝隙中泄出,落在那人眉眼?,狭长眼?眸里的情绪晦涩难辨,如浓墨般暗沉。
许是夜深将睡的缘故,身上只穿了件坎肩,可见有些青涩的起伏。
“有点重,我?帮你提进去,”江钟暮却开?口拒绝,装模作样地提了提水壶,好似有多重一样。
可再重也?只是一个装满水的水壶,谢知意再怎么?弱也?不可能提不动。
看破对方?小心思的年长者抿了抿嘴角,视线停留在她绷紧的小臂上,一如下午看到的那样,线条清晰凌厉。
江钟暮没有坐以待毙,就等着谢知意给出结果,而是主动推了推房门,迈步踏入。
木门咿呀一声,紧接着就被用力关上,水壶掉落在地,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谢知意眼?前一白就被人抵在墙上。
在只有房间探出一丝丝光线的黑暗里,所有的细节都被放大,沉重的呼吸在耳畔响起,少女瘦削的身体?将她拢住,紧紧贴着一块,一点缝隙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