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阳下落,黄昏已至, 溪流染上橙红, 与天空连成一片,婆孙两站在?阴凉树荫下说着话。
穿着白短袖黑五分裤的江钟暮, 手里提着竹筐,正递给?阿婆瞧里头的东西。
“挺肥。”
“这段时间的黄鳝都肥,我们过去的时候不少人都在?抓,”江钟暮说了一句。
“六月嘛, ”阿婆笑了笑, 便?要去将铁盆拿出来清洗这黄鳝。
而江钟暮则往树下小板凳上一坐, 眼神看向谢知意。
这人一直坐在?树下没搭话,风吹起浅蓝牛仔裤的裤脚,又换回了衬衫长裤的打扮。
原因依旧是因为某个人, 以前为了拉远距离,现在?是为了遮掩痕迹。
想到这人做的事, 谢知意抬眼一瞥,水波流转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嗔怪。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锁骨以上还好, 有年长者拦着,可下面……
连短一些的裤子都穿不了。
江钟暮不明?所以, 却依旧咧开嘴对她笑,脸颊边的酒窝深陷, 透着几分稚嫩。
谢知意定定看了一眼
怪有趣的, 毕竟这家?伙五官长相不同于女孩子的柔和?,更显锐利些, 带着股偏中性?的俊逸,打眼一看,虽能知道是女孩子,却也?会被人称出帅之类的词。
尤其?是此刻,小麦色的皮肤在?黄昏中锐化,浅琥珀色的眼眸盛着光,如?同草原的猎豹掀开眼,懒洋洋看向锁定的猎物?。
也?不怪江南雷等人左一个姐右一个钟暮姐的喊,有些人就是这样,不需要用什么拳打脚踢的方式证明?自?己,单站在?那儿就有人主动弯腰尊称。
可她在?谢知意这儿就不一样,唇边的酒窝时不时就陷下去,眉眼温驯如?大狗,恨不得将不存在?的尾巴摇起,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