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对?方磕磕碰碰的解释、半躺在床上局促。
她莫名笑了笑, 眉眼中闪过一丝孩子气的得意与顽劣。
谢知意就?是这时走到河堤边, 穿着?简单长袖长裤,微微弯腰看向她。
冰凉河水在耳边浮浮沉沉,所有的声音都被模糊, 只剩下眼前、在光影斑驳处的女人?,神色矜雅, 身姿清越,只是随意看过来的一眼,却让江钟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喊:“江钟暮。”
江钟暮张了张嘴却又不出声, 故意不答应。
于是计谋得逞的小豹子,如愿听到对?方又一次喊出自己的名字。
江、钟、暮。
江钟暮把这三?个字在舌尖咀嚼了一番, 莫名地心?满意足,好?似个吃到糖的小孩。
水波被长臂掀起, 江钟暮向对?方游去。
这儿水线高、河堤低, 江钟暮直接贴在石岸边,小臂往上一搭, 扬头看向谢知意。
日光落在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湿透的发丝滴滴答答落着?水,俊逸眉眼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
江钟暮收敛唇边的笑意,故作平常沉闷模样,回应:“谢知意。”
可那些情绪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尤其是明亮日光的照耀下。
她就?像个努力?夹紧尾巴、掩饰雀跃的小狗,澄澈眼眸里头的赤忱无处遁形。
河岸上的人?抿了抿唇,语气莫名柔和下来:“不是让你不要在冷水里头泡着?吗?”
“天气热没事,我抓到鱼就?回去了,”江钟暮眼神逃避一瞬,语气也弱了下去。
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哪里能?离开冷水,特?别是酷热的夏季,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