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细长的烟被点燃,缥缈的烟缓缓升起。
谢知意低垂着眼,思绪翻来覆去,没个逻辑、混乱无章。
比如她也和江钟暮一样。
喜欢同性。
所以才会那么了解,即便在慌乱中也能语句颠倒地扯出那么多大道理,毕竟自己曾经看过许多遍,甚至用这些东西写过大长篇来和父母出柜的理论,她怎么可能说不出口。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江钟暮也一样。
或许江钟暮露出过些许端倪,可她只将对方当做小孩看,再加上心里头揣着事,更无暇在意,哪怕偶尔生出几分不合适的缱绻心思,也只当做自己对同性更有好感的缘故。
烟雾缠绕在唇边,润泽红唇上有浅浅的牙印,好像在诉说着她纠结的心思。
绷紧的小麦色小臂、平直的一字锁骨、若隐若现的马甲线,曾经谢知意偶尔扫过的画面,眼下回想起来,竟惊讶发现自己如此清晰地记着。
她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效果总是格外迅速,让理智快速回归。
那些隐隐约约浮现的猜测,最后都被强行压下,当做小孩的胡闹。
窗外鸟鸣山更翠,红日升了又落,缓缓来到黄昏时刻。
电动车被停在门口,久归的阿婆拉着谢知意坐在树下,笑着将细心包裹的东西递给她。
谢知意坐在她的另一边,有些好奇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