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钟暮确实是很少用这类东西,平日都是自然干,眼下吹头发就显得很粗糙莽撞。
根本不管什么方法,直接开了最大最烫的风就开始对着发际线吹,侧边就胡乱从上往下,手再扒拉两下,再加之小孩头发又多又厚,三两下就弄出摇滚歌手的狂野样。
谢知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站起:“你这样吹容易发际线后移。”
江钟暮啊了声,茫然侧身回头,宽大衣袖越发实诚地敞开。
谢知意抿了抿嘴,眼神躲闪一瞬,还是往前一步,拿走吹风机,无奈道:“这样吹对头发不好。”
向来成熟的小豹子眨了眨眼,露出些许迷茫之色,老老实实道:“我不知道。”
她平日连吹风机都不用,怎么知道这些。
可谢知意偏偏想得更深,江钟暮从小就没了父母,阿婆年纪大了又不讲究这些……
她眼神落在对方衣角上的小兔子上,不知穿了多少年,印花都变得有些淡了。
记忆里头的那个沉默倔强小孩与现在的身影重叠。
就当……
前几日对方贴心照顾的报答了。
谢知意低声说了句:“坐下,我教你。”
江钟暮怔了下,随即就答应下来。
她站、坐姿都规规矩矩,坐到椅凳后,脊背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副深受老师喜爱的好学生模样。
谢知意接过吹风机,因方才江钟暮已吹过一道的缘故,她便直接用了热风,不过调了最小档,一点点从发根到发尾,抚平方才的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