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耳边擦过,谢知意脚步已逐渐沉重起来,她体力不比常年需要干活的江钟暮,工作之后的运动寥寥无几,这才到半山腰便觉得不行了。
她扭头看向一脸轻松的江钟暮,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只爬山还是在散步,长腿一跨就是两个台阶。
“要不休息会?”江钟看过来,再一次出声询问,语调一如往常,丝毫未受影响。
这让已经开始感到酸痛的人感到气闷,强撑着冒出一句:“不用。”
江钟暮不懂,只能说:“实在累就算了,也不一定要爬到山上。”
这话不亚于考满分的学霸在告诉你学习不重要,分数多少也无所谓,落在耳边就和凡尔赛似的。
谢知意瞥了眼她,直接没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
后头的那人抬手摸了摸鼻尖,犹豫了下,才大步向前,抬手往前一拉。
下一秒,带厚茧的手牢牢抓住纤细手腕,冰凉又细腻的触感,像握住了块打磨完的玉石,甚至可以感受到脉搏在掌心跳动。
前面的人一怔,眉眼疑惑地看过去。
江钟暮抿了抿嘴角,绷紧的下颚越显凌厉,踌躇了下才道:“别生气了。”
谢知意顿时哭笑不得,之前的气闷散去:“我没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和自己较劲,觉得从前的自己过分懒惰罢了。
“真没有?”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生气?”
江钟暮定定看了她一眼,好似在确实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