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看什么东西?
江钟暮气得转身回头,眼睛瞪得和松鼠似的,还没有闷出两句话来,就被谢知意把糖塞到嘴里。
酸甜的柠檬味在嘴里扩散开。
站在江钟暮面前的女人得逞地笑:“小闷钟要说什么?”
语调上挑,带着戏谑。
这时恰好有夜风袭来,摇响了满树白花。
江钟暮刚想说话,又被糖果堵住嘴,含糊地说不出什么。
谢知意还在笑盈盈地看着她,连花瓣滑过脸颊都不知道。
而旁边的阿婆半点没阻拦,就这样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孙女被欺负。
可能小孩就是欠收拾,或者江钟暮就是这个破脾气,别人小心翼翼关心照顾她时,江钟暮冷着脸躲开,而对待坏心眼的谢知意,却是表面沉闷,实际日日在窗户前盼着她回来。
阿婆怎么不懂她的小孙女是什么心思,只是笑着不戳破,越发亲近谢知意。
直到那一日,江钟暮意外着凉、发了高烧。
她这小孩早熟,又是个闷葫芦,强撑着身体和照顾自己的阿婆说没事,怕阿婆过分担心,结果阿婆一出门,她就发起了高烧。
若不是谢知意被拜托着过来看一眼,也不会瞧见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江钟暮,急忙抱着往小诊所里跑。
等烧退的江钟暮睁眼醒来,陪伴了一下午的谢知意趴睡在床边。
大瓶针水还在顺着管子地往下流,空旷的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人,昏黄的日光顺着窗户洒落,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好长,遥远的风铃声不停响起。
江钟暮发着愣,好一会才想起这是哪里,然后眼神落在旁边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