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一样,江钟暮径直走向房间,旋即停在房间门口,等对方开门入内,她才跟着进去。
低垂的视线落在前面人的小腿上,纤细白净的脚腕随着走动、微微绷紧,侧边凸起的圆骨像极了细腻的和田玉籽。
江钟暮偏过头,艰难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
房间分明没有多大改动,依旧是那个正正方方的模样,却莫名觉得不一样了。
敞开的窗户有缅桂花香散入,淡淡的烟酒味随之流走,书桌摆着不同颜色的瓶瓶罐罐,之前的行李箱被放到角落,衣裙挂着柜子里,大床换了浅蓝色的三件套,被子被掀开一个角。
处处都在昭示着对方的存在,将心里头的那点不真实驱赶。
“你够得着吗?”清淡的问话打断她的思绪。
“要踩个凳子,”江钟暮如是回答,没有做无谓坚持。
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一人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一人半垂眼帘、极力隐藏神色,疏离陌生的气氛弥漫开,还不如地上倾斜相贴的影子亲密。
谢知意答应了声,又继续说道:“凳子被我拿去浴室了,我去……”
“我去拿,”江钟暮直接打断,话音还未落下,步子就已经迈出去,带着年轻人的雷厉风行。
没仔细看里头变得如何,一手拽过凳子就往外走,一抬眼便看见穿着丝绸睡裙的女人靠在桌沿上,脸颊泛起薄红,如水的眼眸怔怔看着地板。
一副微醺欲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