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
幸好这人反应快,登时就按了回去,不过也阻拦不了单薄布料染上水迹,湿漉漉地勾画出曲线,高处挺拔、低处平坦能瞧见线条轮廓,水滴顺着裤脚滴落。
两人都怔愣住,江钟暮下意识回头看向对方。
谢知意刻意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另一边,栗色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解开两颗扣子的宽松衬衫,细长的银链顺着锁骨攀爬往下,十字架坠子摇晃不止。
被淋湿的人眯了眯眼,目光凝在对方掐紧门槛的手上,曲折的指节透着股紧张感,甚至无意识地退半步。
江钟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方才丢人的郁闷一扫而空,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平淡如往常:“你刚刚没把花洒挂起来?”
“我、我忘了,”谢知意明显磕碰了下:“抱歉,是我忘记提醒你了。”
“没事,”江钟暮将摇晃的花洒挂回原位,语气轻松:“我等会也要洗澡,刚好换衣服了。”
不等对方开口,她又道:“就是刚刚那两个步骤,你看懂了吗?”
“嗯,你快下去洗澡吧,别等会着凉了,”谢知意摆出一副贴心年长者的模样,视线却一直落在别处。
“我住在二楼,你有事可以下来找我,”江钟暮反倒不急着走,装作扭衣角的模样掀起下摆,半截腰身就这样露在外头,紧致纤薄,侧面的腰窝若隐若现。
手微微使劲,衣角越发拉扯往上,水滴哗啦往下,在积水中开出杂乱的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