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火从厕所里出来后,冬篱终于忍不住转身,讶异地与顾流火对视。
顾流火反而一脸坦然地躺床上,什么也没有说,反手关上床头灯,睡觉。
如果一定要形容冬篱当时的感受的话,那就是:
冬篱整个人都傻了。
冬篱连着深呼吸几次,终于又艰难地将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
十二点,冬篱终于彻底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总结。
顾流火已经睡着了。
冬篱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先进厕所洗漱。
冬篱没有刻意压住声音,然而再走到床边时,顾流火还是睡得很熟。
冬篱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背对顾流火,三两下换好睡裙,没有脱下胸罩。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也没有沙发,冬篱总不可能睡地上,于是犹豫片刻后,她掀开被子,小心缩了过去。
这时顾流火终于察觉到什么似的,不满地咕哝一声,翻身背对冬篱。
床很大,两人之间空有很长一段空隙。
冬篱没有睡着。
过了会儿,她撑起身子,俯视着顾流火。
冬篱从上床开始就察觉不对劲了。
以前顾流火睡觉总是躺着的,偶尔也喜欢侧过身子,抱着冬篱睡。
但无论以前是什么睡姿,都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可怜过。
顾流火身高一米七三,绝对不算矮,更和娇小两个字沾不上边。
可现在她双手抱着腿蜷缩成一团,脸也埋在大腿里,不时发出轻轻的呜咽声,看上去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兽,异常娇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