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冬篱隐约记得,昨晚自己晕乎乎地走进房间,然后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再然后……就没有印象了。
冬篱努力地回想,终于还是想起来一丢丢。
似乎有人帮她擦过身体……
想到这儿,冬篱脸颊蓦地红了,耳尖烫得快烧起来——如果是小王或者小李的话,大家都是同性,又是一个公司里的,相互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吧?
可如果不是呢?
冬篱又想起来什么,颤抖着手掀开睡裙。
……内裤果然被换了。
有那么一瞬间,冬篱想再把头缩回被子里。
不管是谁,都太羞耻了。
而且那人怎么进来的?撬锁?或者自己去开的门?可是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冬篱摸了摸被窝的另一边,温度还没有散完,很明显那人才走不久。
冬篱已经很多年没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了。
冬篱又隐隐约约记起来,昨晚自己睡得很舒服,甚至还往那人怀里钻。那是一种很温暖熟悉的感觉,冬篱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心脏跳动猛地加快几分。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已经是清晨八点了,房间里却很昏暗。
冬篱摁下床边的台灯开关,没有动静。
停电了?
冬篱没有多想,又坐回床上,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