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篱拒绝了父亲送她到火车站的提议,一个人下了楼。
没走几步,冬篱就看见街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流火背着一个黑色背包,身体侧靠在树上,正笑眯眯看向冬篱。
“流、流火?”冬篱错愕道。
她完全没想到,顾流火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她们明明约好今天晚上在机场见的。
快一个月没见,顾流火稍微晒黑了些,不像是以前那么白得病态。顾流火从对面走过来,自然地牵住冬篱的手:“冬篱,生日快乐呀。”
这是两人互通心意后第一次牵手,冬篱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她移开目光,“你怎么会、会来这里?”
“当然是想你了呀……”顾流火委委屈屈,“怎么,你都不惊喜一下吗?”
“惊喜惊喜,惊喜死了。”
错愕归错愕,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不如说,冬篱在老家的这一个月积累起的各种负面情绪,在见到顾流火的那一瞬间就消散了。
冬篱问:“你一个人过来的吗?坐火车?”
“对呀。”
“不累吗?”冬篱心疼道。从蓉城那边坐火车过来,至少要三个半小时,顾流火估计一早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