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篱听得有些烦躁。
偏远的小县城里,总是发生着一些大城市里永远想象不到的戏剧故事,无时无刻。
冬篱没有说,当初是她送怀孕的杨小雨去火车站的。
她永远记得杨小雨最后看向她时,眼神有多绝望。
那女孩还在喋喋不休:“诶,不知道她这次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我倒是希望不能……”
晚上,随着大舅一家三口的到来,家里逐渐热闹起来。
电视机是打开的,正放着新闻联播,接下来就是春晚。
六人围坐在餐桌上,说话声很大,仿佛在和电视机比嗓门,气氛看上去热闹又和谐。
看上去。
冬援国给大哥家敬一杯酒,自己一口干完后,兴奋地拍拍冬篱的肩膀:“我家冬篱出息了,这回期末考的文科成绩是年级十八,这是什么概念?别说重本了,就连211,985都能随便上!”
“说不定以后我家冬篱再努力一把,还能成学校的文科状元!”
冬篱若无其事地夹菜。
大舅和大舅妈随意附和着夸了几句。
表哥冬竹贼兮兮地拿筷子敲了敲冬篱的碗,“小冬篱,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表哥我啊。”
冬竹和冬篱的名字都是冬篱外公取的,可惜冬竹其人和“竹”字没一点相称。
王素清也语重心长对冬篱道:“对,冬篱,小竹是我们冬家唯一的男丁,你作为妹妹,应当扶持哥哥,听哥哥的话。”
冬篱端起果汁起身:“我也敬大家一杯。”
有些烦。
冬篱吃饱后,早早躲到沙发上坐着,专心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