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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刻意的回避和半真半假的试探,都是另一种方式的反对,而正是因为没有明确表达态度,反而让她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楚渝叹了口气,心情一时有些沮丧。

略微抬起的目光随意朝旁一扫,在扫过窗外夜色时,却停在了窗台悬挂的一盏花灯上。

她顿了一下,下床走到窗边,拿过了那盏曾在元宵节点亮的竹骨灯。

或许因为放得太久,里面的灯已经无法点亮,灯面上也蒙了薄薄的一层灰,斑驳尘灰将那句鹤形竹影的题字掩得不甚清晰。

楚渝拿过纸,小心地把花灯上的灰一点点擦去,直到整盏灯回复先前模样,她就对着灯面上的那句诗出了神。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轻浅的话语声呢喃般落下。

她又想起元宵那夜,送她这盏灯的人曾笑着对她说,“别让我等太久”。

或许这才是黎以白心里的话。

什么已经等了许多年,什么总会一直等着她。

没有人会想要一直等下去。

起码她是。

轻吐出一口气,楚渝闭了闭眼,将花灯妥帖地收进柜子里,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主卧的卫生间里,李晓清正在对着镜子贴面膜。

她捏着面膜边角将表面的褶皱一点点拉平,确认四周再没有任何遗漏,转身正准备出去,视线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身影,吓得她一激灵,惊魂未定地按住了胸口。

“祖宗,你想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