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晚,一壶热酒加上一曲尚能入耳的丝竹,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于是两人默契地往酒楼方向慢慢踱去。

酒楼中并没想象中那般人满为患,一楼的大厅除了最中央的舞台,周围也不过分别落座了数十人,至于二楼的雅间雅座更是空着大半,其中观看最佳的四个雅间有三间都是空着。

叶时归给了钱,小厮客客气气地将人带上楼,问了需求以后上了瓜果美酒就退了出去。

冬日还有新鲜瓜果提供,这酒楼倒是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们来得正巧,台下的姑娘们换了一批正表演着新的曲目。

看服饰和半露出的面貌,应该是西域来的美娇娘,个个都大胆泼辣,衣服上的布料一个比一个少,装饰的珠宝却是一个比一个闪亮。

舞娘扭着水蛇腰,那腰力,那劲道比起水蛇也不输分毫。

西域独有的丝竹声盖过早先琴曲留下的淡雅,气氛一下就活跃了起来。

叶时归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酒水上,他拿起酒杯凑近鼻子嗅了嗅,再小口抿了一口。

入口不同于其他酒水,先是烈继而才是甘甜。

入喉好似吞下一颗骄阳,火辣辣,但很快又像是沐浴了一场春雨,说不出的畅快。

和它释放出的酒香给人的感受完全是两种极端。

这酒入口虽烈,后劲却不是很足,它会迅速让红晕爬上脸颊,迷离人的双眼,但只要你接下来一盏茶时间不去碰它,这些反应又会迅速消退,不留下丁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