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鹤轩低头点了点,视线只敢停留在脖子下方位置处。

他们从街尾横穿过一排房屋到了另一条街道,中途孟鹤轩一直试探地要去拉叶时归的手,每每抬起一点总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又收了回去。

手心紧张得出了一层薄汗,他看着身前人如松一般的背景,脑中依旧是天人大战。

刚刚那个场景,不会错的,肯定是那个意思。

他每给自己找到一个能证明叶时归也有那个意思的证据,又会被另一道声音盖过。

声音不大,就说三字不可能。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握紧又松开。

等叶时归主动停下步伐,孟鹤轩还没同自己争论出一个结果。

海底能长花,红的黄的黑的什么颜色都长,大把比陆地生长的还要漂亮花朵随处可见。但有香味的花在海底并不常见,属于稀有物种。

叶时归停着的地方有个鲛人老太太在认真地穿着花手链,洁白柔软的小花在老太太手中被轻柔地捧起,然后用针线小心翼翼地穿过。

扑鼻的芳香袭来,让人想到了阳春三月。

老太太见有人停在面前,她缓缓抬起头笑得一脸慈祥:“二位可是要这手串?”

叶时归点了点头。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孟鹤轩:“两串,怎么算钱?”

老太太笑,视线落在二人脚上:“不要钱,帮我送样东西就好。”

“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