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很快凝聚成细小的血珠,疼痛麻痹着神经,孟鹤轩视线已经飘忽,他重重咬了一口舌尖逼迫自己清醒,单手按在假山上将叶时归圈在怀里,说话的气息已经十分粗重。

“快走。”

叶时归反应迅速地给孟鹤轩喂了一枚解毒丹,反手将人背在背上就要离开杜府。

“啪啪啪。”

掌声自后方响起,叶时归转过头就看到杜薄青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站在身后饶有兴致地拍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事。

“叶兄,孟兄,如此良辰美景,二位当真好兴致。”

孟鹤轩意识已经有几分模糊,他强撑着贴在叶时归耳边叮嘱:“别和他废话,走。”

他没说让叶时归把自己放下来,因为他知道叶时归不会这么做,就没必要去浪费这个口舌。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况且……”杜薄青故意拉长了声线,视线轻飘飘落在孟鹤轩身上,兀自笑出了声,“孟兄这幅样子,出了杜府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叶时归将人轻轻放了下来,软剑从腰处一把抽出:“解药。”

杜薄青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晃了晃,笑得一脸无辜:“叶兄何必如此,你说一声我还能不给不成?药就在这,你过来拿就成。”他说着把瓷瓶放在了地上,起身时颇有深意地看了叶时归一眼,接着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他没有带人,孤身一人站在两人三米开外的地方,一副纯良无害模样。

叶时归往前走去,衣摆被已经出现幻觉的孟鹤轩扯住,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费力扯住衣角以后也只能无力地感觉到柔软的布料在手中快速地流逝。

黑暗中的孟鹤轩慌了神,费力地张大嘶喊也只能发出几声微小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