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薄青的视线落在江水中,有野鸭子不畏寒在水中洗澡,漂亮的身姿在他瞳孔中打转。

他往前走了一步,越过围栏往亭子中走去。

叶时归和孟鹤轩对视一眼,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江边风大,两人大氅的绒毛被风吹得直往下巴蹭,叶时归理的时候顺手帮孟鹤轩也压了压。

他们在亭中没待多久,杜薄青压根没有说多少东西。

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觉得自己是没有问题的,连撒谎都不愿意透露半点虚假悔恨去夺取别人的心软。

他从骨子里就是坏的,坏得彻底坏得无可救药。

谎言这种东西,三分钟七分假,才能将人骗得团团转。

杜薄青就是属于这样的人,他说谎话从来都是掺了真,这样查他的时候,真假混乱,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判断。

叶时归从中摸出了几分他藏在话里的真实,同孟鹤轩一合计,准备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为民除害。

才决定好对策,鸽子带着秘信飞入窗口。

“杜薄青在随州城绑走一幼童,至今不知藏在何处。据查探,周边数城皆有幼童走失,怀疑和杜薄青相关。”

叶时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背上青筋凸起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这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幼童都不放过,可笑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孟鹤轩揽住叶时归肩头安抚他:“他人在扬州,多半是将幼童藏在扬州城中,不论怎么说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