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时归问。

孟鹤轩紧了紧手心,手里的布料绵软如天边的云彩,莫名的有几分烫人。他突然松开手,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和无措,很快又被冷静一点点盖过,恢复了往日模样。

“不吃馒头。”他盯着叶时归看了许久,最终挤出这么一句话。

“好。”

这天夜里,孟鹤轩侧着身子背对着床边方向看了许久的月。

系统拿着笔,抓耳挠腮许久,写下了几个字:宿主大大来的第四天,吵架翻旧账。

叶时归自和孟鹤轩说完那些话以后,夜里难得做了个梦。

梦中他还小,十一二岁模样。

小叶时归有段时间身子不好,夜里经常做噩梦。梦里是何等情景,醒来早忘得一干二净,小叶时归只觉得胸闷,难受得想要流泪。

他身子不好,有三年没有出过门。家里的长辈将东西搬到他面前,想依此填补他对外界空缺的三年时光。

他常做梦,不论在梦中嘶吼得多大声,多痛苦,醒来皆是一场空。

三年,一千多个夜晚,记不住漫长又短暂的痛苦。

一夜光景,几个时辰。眼睛一闭一睁,如此短暂。

三年,一千多次的睁眼闭眼,又是如此的漫长。

十一二岁的小叶时归因刚做了一场梦,醒来后手按着心口处气喘吁吁。他喘着气,按在胸膛上的手用力得发白,即便如此还是想不起来为何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