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棉呆了片刻便也是无所谓, 生气了她总不能去哄吧, 她可不想把自己赔进去。
于是肖悸从那日起, 就整日整日地往外跑, 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好像之前带着温小棉认真学京剧的养生日子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梦。
大年三十在家吃了年夜饭,守岁到12点,第二天早上便又早早的起来,跟着父母挨家挨户地去拜年。
小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大年是不许放那些不住这里又不是住户亲戚的人进来的,除非是有人带,一来想巴结的人太多,吃相难看,而来还刚到年初就开始各种弯弯肠子,寓意也不好。
当然阿棉从来没见过有和温爸爸工作相关的人到他们家来拜访过,据温爸爸说他是和那些人约法三章,从来不乱收人家礼物的,他可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大概唯一的礼物往来,就是这一个小区里的老朋友们了。
“嗨,老温呀。”
“魏伯伯新年快乐!”
阿棉从温父后面探出小脑袋,脆生生地喊了这么一句,说着又把自己环抱着的礼盒送了过去。
据温爸爸说这是很好的人参,是他托朋友从更北边一点的地方带回来的。
准备了好多个礼盒,每个里面都有三株人参。
“嗨呀,这是小棉吧,好久不见了,进来喝茶。”
大概除却小时候抱过她一段时间之外,魏振可从来没见过这姑娘的影子。
偶尔问起来,温妈妈也只是说小姑娘内向,天天宅在家里不肯出门,这回一看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你看,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礼貌也很好。
正好魏巡从楼梯上下来,魏振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把温爸爸拉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大人们在聊天,阿棉就乖乖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魏巡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看,接着又说了句“新年快乐呀”便又低着头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