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缓缓的朝着熟悉的小亭子里走去,如今七月份的天气有些暑热,身边的婢女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的给阿曦撑着伞。

“阿曦,你来了。”朱必锴端坐在亭子里,桌面上相对的摆着两盏茶,几个月未见,阿曦只觉得朱必锴又消瘦了些。

“朱公子。”阿曦轻启贝齿,也端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

“今日贸然叨扰,先给阿曦赔个不是。”朱必锴自阿曦出现开始,眼神便再也无法从阿曦身上挪开。

“无妨,这次下场可有把握?”阿曦笑着问道,“瞧着你瘦了不少。”

“日日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直到昨日通过几位夫子的考校,才换来今日的片刻安闲。”朱必锴缓缓的说着,“下场之事我有把握,可另外一件事,我没有把握。”

待看到阿曦疑惑的神情后,朱必锴突然间笑了,“阿曦。”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缱绻。

“我今年九月下场乡试,来年三月下场会试,最后到殿试。若我能到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一刻,可以可以去四贝勒府上提亲吗?”

刺啦——阿曦的手不自觉的碰到了一旁的茶盏,待阿曦再抬头看向朱必锴时,有些不知所措。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个步骤我都想过无数次了。”朱必锴苦笑道,“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想来问问,若我明年春天功成名就,可否有机会登门提亲?”

“我我出身不好,我是庶非嫡。”阿曦稳了稳心神,声若蚊蝇的说道。

“你是皇家格格,论出身,该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我曾经在湖水里泡过,伤了身子,恐以后于子嗣上有碍。”

“我心悦于你,若我们日后想要子嗣,我寻遍整个大清为你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