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道是谁下的手,之后就好办多了,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老十二的行动了。”
宜筠扶了扶太阳穴,皇阿玛的这群儿子们真的一个都是不是省油的灯,前世胤禛从夺嫡里面杀出来,着实是不易,思及此,宜筠开口问道:“上次你说的梓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胤禛闻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还不是盐商与官员勾结,为了中饱私囊,让底下的百姓们遭了灾。”
“当年我离开湖州的时候,义皋村已然是一副向好的局面,可我去年再去翻阅相关折子的时候,上面却说义皋村因为当年的洪涝灾害导致庄稼地不宜种植,村里的百姓也半数都死于洪涝中。”
胤禛提起这件事情,表情显得有些阴沉,也有几分自责。
“盐官勾结历来都是祸患的开端,怕不是有人瞄向了村子里的什么东西,所以动了歪心思。”宜筠知晓胤禛心里百姓的分量,因此也理解胤禛心里在得知被糊弄后的愤怒。
“像梓方,就在这些人的阴谋算计中失去了亲人。”胤禛的话里不仅有沉重,还有几分别的意味在。
宜筠一瞬间抓住了胤禛的手,“盐官勾结是大事,你不能只身往里面闯。”
前世,胤禛做了多少实事,就背了多少骂名。
国库亏空,去筹款赈济灾民的是他;整治贪官,一个一个上门查办的也是他;百姓有难,冲在最前面的也是他。
可宜筠不服,功劳不是他的,美名也不是他的,留给他的就只有阴狠、手段狠辣、为人呆板这些令人望而生寒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