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会和她谈的。”薄清霆想等晚上身体交换回去,再与薄夫人谈判。哪怕是大吵一架,哪怕是和她撕破脸,也比现在这样好。

他不愿将时间、精力、爱消磨在这种无意义的争端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的母亲还有薄明睿这样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他这一生只遇到一个想共度余生的林清词。

“你在房间休息,我下去看看,晚上我给你煮面。”林清词说完,先笑了,晚上身体会换回来,到时候轮到她揣崽,不能煮面投喂薄清霆了。

“我给你煮。”薄清霆抬头,与她对视,“或者晚上出去吃,就我们两个人。”

“到时候再说。”林清词下楼前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还差半小时就能交换回来。

“她不下来?”薄夫人抬了抬下巴。

“清清要休息一会儿。”林清词重新坐回饭桌,敷衍一顿,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薄夫人同样在敷衍,只有薄明睿在认真干饭。

“不管有什么事,至少要对食物报以尊重。”薄明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不赞同。

“快吃吧你,等会就吃不下去了。”薄夫人早早放下筷子,端了杯茶。

一旦没人说话,气氛就僵硬的可怕。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林清词称职地扮演“好大儿”的角色。

“你要是听话,我能恢复的更好。”薄夫人腿上的石膏没拆,轮椅还要坐一段时间。

“……”林清词永远都忘不了薄夫人这条腿是怎么骨折的——怒踹花瓶,自损八百。以至于她对薄夫人的愤怒中总是掺杂着一点想笑的成分,不太纯粹。

“有客人到了。”薄夫人听到停车的声音,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