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清澈,说话也并不似作假。甚至还有殷切的期盼在里面,这样的眼神,在他过去的年岁里,从未见到过。
他似笑非笑,所有想说的话、心里浮起来的疑问都消散了。
他说:“好,那便如你所愿。”
沈玉黎笑了笑,勾上他的手指,然后扬起眉对她说:“那便这般说好了,沉鱼你以后在玄霜宗的日子,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有任何不公,我都会为你去讨回公道的!你打可以跟我说,若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便是为你告上执法堂,再告诉掌门师伯,我也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她看着沉鱼,哪怕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她从心底里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出于肺腑,从前她在玄霜宗受尽冷遇,那时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上有旁的任务,她知道宗门的事情并不是第一紧要的。
可如今沉鱼是因为她进的玄霜宗,那她身上自然担负上了相应的责任,委屈她沈玉黎,她倒是看的大方无所谓,有些事让就让了。
可是委屈沉鱼,这件事会让她生气,这件事在她的脑子里也是不可以的!她一定,会为沉鱼讨回一个公道。再把话又说回来,定下这婚约的内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掌门的本意就是招纳贤才,然后顺便向修真界的所有人宣布斩魔剑在他们玄霜宗里,让别的宗门和魔尊觊觎……所以,玄霜宗上下苛待了谁也不会苛待沉鱼的。
即使这是几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也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才能够显示出诚意来。
殷无虞看着她坚定真诚的双眼,不知为何,他心上好像又被沈玉黎捡回来的那只小畜生挠了一下。
记忆的潮水涌来,他忽的想起,自己从前在八方宗,是待过一段日子的。
那时候,他的亲娘满夫人费尽心思,将他从生父在魔界边缘的府邸送了出去,将他交给了娘亲的大师兄,大师兄——便也是那位赠剑的前辈,将他带回八方宗亲自抚养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