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清皱着的眉头未曾舒展，“她师承何方？”

瞧那利落的身手，都被你筑基的劫雷所伤才怪，这个借口拙劣到段明光都看不下去。

末了，见沈玉黎还要替殷无虞张口的样子，柳寒清开口：“让她自己说。”

沈玉黎闭上了嘴。

殷无虞见她剑刃收起，知晓当下情景，不宜太过惹人注目，于是开口：“技承家母，一届散修。”

沈玉黎回忆起从系统那东拼西凑的剧情，确实是这样，只是好像天命女主的亲人似乎都已经不在了。

听系统复述的时候，沈玉黎心中毫不波澜，因为小说的主角大多都是父母双亡的，可眼前的殷无虞站在她面前，平静的说出这番让人听了都能心咯噔一下的话时，她才意识到——

眼前这个人，这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他们背后的故事、苦难，都不是书中一行字可以一笔带过的。

这些伤痛真实的发生在他们的灵魂上，烙印出疼痛。

连柳寒清的眼中都有一丝诧异，此等天资，无人引导便能做到如此修为，可惜了。

思及前些日子八方宗惨遭灭门，如今修真界变故横生，此等人才，若能为现下实力欠缺的玄霜宗所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是雾渺峰长老的亲传弟子，维护玄霜宗是她的分内之事，远比什么儿女情长未不未婚夫的更重要，何况她……

她拂袖欲走之前，留下一句：“既如此，她留在木清峰，还玉黎多加管束，莫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