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试着复刻了记忆中现代的麻辣烫,用辣椒和牛肉干、花椒等炒出底料,再加入牛奶煮制的简易香辣锅底。
时间匆忙,她只得准备这些。
梁山桓若在凡间,定是老饕,可身在修真界,大多人都选择辟谷,而门中饭食难以下咽,他只得偶尔乔装成凡人下山一解嘴瘾。
至于沈玉黎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她在面馆大娘那里见到一位客人忘记带钱,却掏出上品灵石的时候,她看到那人钱袋上有玄霜宗专用的纹样。
那一刻,她认出来了她的亲亲掌门师伯。掌门师伯为了避免此事传出,请了她一顿饭作为封口费,后来发现沈玉黎是个黑户,从此避着沈玉黎走,免得见面就被她薅一顿。
“阿醋,这是什么?”此刻梁山桓对她的称呼从“你”变成了她的小字阿醋。
沈玉黎淡淡笑道:“师伯,这是火锅和麻辣烫,是玉黎今日第一次尝试,还请师伯赏脸……”
“师伯相信你的手艺!”
自诩为老饕吃遍凡间数十载的梁山桓此刻两眼放光,方一摆出的时候,他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尽管呛的他打了两个喷嚏,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二。
他从没见过牛肉切成这般薄片然后下锅一煮便卷了起来!也没有见过谁把河虾剁成拟,再煮,好嫩!甚至凡间平平无奇的油条在下入汤内之时,吸满了这奇异的汤汁之后,怎么就那么好吃!
而这个汤汁,一个锅里是奶香带着咸和在他舌尖跳舞的味道,另一个锅是整个在他舌尖跳舞的味道啊!!金黄的色泽透露出温暖的颜色,而口中咸、香、奶、酸还有一种说不出来担忧很爽的刺痛感在他味蕾上反复横跳,让他欲罢不能!
见梁山桓是如此反应,沈玉黎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待他吃到一半,沈玉黎缓缓开口:“此次叨扰师伯是为了两件事。”
“阿醋跟师伯客气什么,千件万件都可说来!”
成年人的世界是有清晰的边界的,有的话被人说出,但只能听听。沈玉黎缓缓开口:“师侄如今已筑基,前来禀告师伯一声。”
这么多灵丹妙药灌了下去,她终于筑基了,但梁山桓不吝啬夸赞:“阿醋做的极好,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提起亡母,沈玉黎眸光微微一动,阿醋便是她取给原身的小字。
看着梁山桓干饭完成,沈玉黎说出了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便是前几日,有人在门中意图谋杀我,计划周密,借与我定下婚约的寒清之名,将我骗到幽深溪涧,令我坠崖,然后想借峭壁之内的妖物置我于死地,还请掌门为弟子做主!”说罢,沈玉黎眸中已然带了一点泪光,一把掀开衣摆跪下。
在听到有人谋杀她的时候,梁山桓筷子一吧拍在了悬空桌上:“放肆,何人敢在我玄霜宗如此嚣张!”
一瞬间,梁山桓又想起了这几日让他极为困扰的事件,叹了口气道:“如今这修真界,怕是有浩劫,前些日子三大剑宗之一的八方宗,一日被魔尊屠了满门上下,大光焚烧三日,宗门化为灰烬,一方大宗,覆灭不过抬手覆手之间……”
沈玉黎自卖面大娘那里听闻的时候只觉得是道听途说,却已信了三分,因为原著中提到的仙魔大战,想来必有前因,但此刻听着梁山桓亲口说出,才真的相信了这个事情,面色凝重起来。
“那魔尊,为何覆灭八方宗?”但沈玉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且一直被她忽略到的点,开口问道。
梁山桓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不知,那魔尊喜怒无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又怎可以常理推断,此举焉知不是杀鸡儆猴,胁迫修真界。”
沈玉黎皱了眉头,继续开口:“若真是杀鸡儆猴,那修真界必有浩劫,师伯务必早做准备。”
梁山桓看着眼前的沈玉黎,目光中有几分欣慰:“你长大了,但无论如何,切记勤加修炼,宗门护不住你一辈子,至于你遭人谋杀之事,切勿声张,此人在暗你在明,守株待兔就好。”
“师侄谨遵师伯吩咐。”沈玉黎拱手。
“我已预料或许将有变故,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已拟定三月后进行,胜出者奖励丰厚,师伯也不指望你能夺得魁首,尽力一试即可。”梁山桓说道,但又想起一事,“你与寒清是你娘在时定下的婚事,她不日即将出关,你平日里莫忘了多加走动。”
沈玉黎听到梁山桓提起柳寒清,便知她带着沉鱼回到木清峰的事情还没有被掌门知道,松了口气,“婚约一事,是亡母定下,弟子本该奉此成婚,但我自知修为平平,不堪大任,恐拖累柳师姐,所以……弟子想,若来日柳师姐出关,不愿如此,弟子愿与其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