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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当时奄奄一息的沉鱼,浑身是血,衣服应当也是弄脏了的,所以,她起身自自己的柜中想翻出一身新衣裳来。

但是翻了翻,才发现自己这三年的日子拮据,竟是连件新衣裳都没有,而自己在沉鱼眼中是男儿身,自己的行为已经很不做好,所以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她捏了个通讯符,传了这木清峰上自己唯一的外门弟子段明光,命他送些饭食来。

修仙之人虽大多辟谷,可这三年沈玉黎在修真界里待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她在现代的为人处世中,还保留着和新认识的朋友吃一顿饭,或者请来自己家的朋友吃顿便饭这一习惯。

这种习惯,是她与再也回不去的故土中唯一的羁绊,是她留给自己的念想。

半个时辰后,外门弟子敲开了沈玉黎的门,少年身形微胖,正是处于变声期的时候,嗓子也是公鸭嗓:“玉黎长老,你要的饭食。”

沈玉黎:“多谢。”

用沈玉黎背过的九年义务教育文言文的一句来说,就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唔应门五尺之童”,这个仅有的外门杂役弟子段明光还是倒了大霉调剂过来的。

调剂过来俨然如同债主的耳目。

在端着那饭菜站在殷无虞房门外时,沈玉黎有那么一瞬间想,如果新来的室友生活习惯没有吃饭或是不合胃口,怕要觉得自己是在恩将仇报。

这饭菜倒也不是非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