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不去破坏那份难得的安宁与平静,许久后,这才转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观察起四周。
然后被身侧的庞然大物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只白色的大狮子,有可能并不是白色,也许它身上还有别的颜色的杂毛,但因被异种毒液污染而失去视觉色彩的寒栖无法确认。
他只知道这是一只雄狮,体长目测有37~42米,肩高不知,体重不知,狮头也看不到。反正那只比他脑袋还大的肉爪子拍在屁股上时,他还以为地震了,到现在还麻疼麻疼的。
此刻这只体型庞大的雄狮侧卧着将他搂在怀里,两只前爪一只放在他头下当枕头,一只搭在他身上,长长的尾巴从脚底围上来,把他紧紧的圈在它的领地范围之内。
从那强有力的心跳和如雷般的呼噜声判断,这家伙肯定又能吃又不好惹。稍微翻个身,就能把他压成肉饼。
但寒栖一点都不觉得它危险。
相反,寒栖微微侧头,用脸艰难的蹭了蹭狮子尾巴尖上的那团蓬松簇绒,感觉好光滑~好舒服啊~
毛茸茸的东西似乎都天生带着治愈人心的可爱感。
寒栖还想摸摸狮子大乎乎、看起来非常柔软好摸的肉爪爪,但身上实在没力气,手还被电磁手铐束缚着,只能用脸去努力的感受枕边那团簇绒。
那是自他被异种用毒液污染以来,为数不多的和平时刻。
寒栖什么都没有想,无忧无虑的追逐着颈侧的那团油光水滑的簇绒,直到黎明天亮,晕眩和渐渐加重的心痛感如潮水般袭来,这才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想着——
如果没有白天多好啊。
如果一直是黑夜该有多棒啊。